一二三加油 发表于 2013-9-3 05:19:52

怀念黄大昌先生 (等)任云

                                                                  一、怀念黄大昌先生   
                                                                               任云
      1984年12月底我到南京出差,办完公事后我临时起意又专程来到上海拜访黄大昌、朱鹤洲、蒋权、董永明、俞齐明、吴一江等排局家,火车到达上海站时已是黄昏,我找了一位当地“上海通”带路,“上海通”把我带到黄大昌先生所在的西康路的弄堂里,听说有人要找黄大昌记得弄堂里有位大妈大声传呼黄大昌“大昌有人找”,这时“上海通”拿出一把上海市公交车票给我,我虽然不能回去报销但还是悉数给了这位“上海通”几元人民币,晚上就住在黄大昌先生家,记得狭小的木质阁楼分上下两层,黄大昌的父亲住一楼,黄大昌住在二楼,几平方米的空间满屋子的书,旁边放着一台附近学校送的旧油印机,我晚上就挨着黄大昌睡在临时搭起的地铺上,大小便要走出弄堂穿过马路到对面的公共厕所方便,大约住了三个晚上,第二天我跟在黄大昌先生手摇三轮车后先后拜访了蒋权、董永明、俞齐明、吴一江等排局家。记得在蒋权先生家,看到桌面上放着一本崔鸿传等人编著的《排局烟雨》我拿起来就抄,蒋权先生说“给你一本”,最后蒋权先生登上梯子从天花板搁置物棚上取下几本油印排局资料和全国各地排局家通讯录送我,显然他们的住房都很紧张;董永明先生那时正在读电大,在董家董母还同我亲切地拉起了家常,像对待亲人一样倒水给我喝,董先生送我几本他个人排局作品油印小册子和他所刻印林幼如先生早年创作的《毛主席万岁》的排局小册子;在俞齐明先生家俞先生对我说道大家都知道你的名字,其实那时我只在《北方棋艺》、《文化娱乐》和几本油印刊物上发表过十来次排局作品;最后来到吴一江先生的住处,其实我们并没有走进吴先生的家,听到黄大昌的吆喝声吴先生抱着孩子走下楼来同黄大昌简单地交流了几句上海话就转身回了家,随后黄大昌告知原来吴先生要赶时间上班不方便接待我们。路过邮筒的地方黄先生还投寄了通知朱鹤洲先生“任云来了”的信件,黄对我说信第二天就能收到,投筒后黄先生又回头一瞥以确认信件确实投进邮筒的情景令我至今不忘,次日朱鹤洲先生手拿一摞最新出刊的《排局漫谈》同俞齐明先生来到黄大昌家,记得朱先生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第一个大学生创作排局的”,朱先生他们走后黄说为了排局事业朱鹤洲先生很晚才结婚。住在黄家几天黄大昌先生专门请假陪我在家,那时的大昌先生四十刚刚出头,头发浓密,虽然残疾但身体非常健康,精力十分旺盛,期间我手抄了黄先生藏书中大量的海内外排局作品,都是用简记法只记棋图不录着法,看到黄先生刻板油印非常辛苦,我说不如投稿还能增加点收入,后来黄先生果然大量投稿,据说那个时期有三百多家报刊杂志曾发表过黄先生的排局作品,黄先生还在上海多次搞过这方面的展览,轰动一时,有人曾说黄先生“一天一张汇款单”,我想差不多是这样,记得有记者在采访黄先生的文章中曾说“虽然他的双脚不能行走,但他的作品却代他走遍了整个中华大地”,八十年代后期我曾两次向黄先生索要他所发表过作品的报刊杂志清单黄先生不回信不提供,对此当时我很不满意现在完全能够理解了,离开上海时黄同我说你回去后如有合适的农村姑娘可以介绍给他,我想是的,黄先生行动不便很需要有人照顾他的生活,惜自己能力不济没能满足他的这一愿望,颇感遗憾。这次上海之行黄先生送我十多本排局油印刊物,让我获益匪浅。
       我冒昧造访黄大昌,几天吃住在黄家,的确给他们父子的生活增添了不少麻烦,那时年轻单纯莽撞的很。
       时隔13年的1997年我又来到上海,在朱鹤洲先生的陪同下我们来到一家医院看望了黄大昌先生,记得朱鹤洲先生走进病房首先问黄大昌“你看谁来了”,停顿了一会儿黄说“任云”,并用手指着西康路他家所在的方向,其意思是说我身体如好好的像上次那样咱们在家里畅谈切磋该有多好啊!那时的黄大昌身体已非常消瘦,简直与1984年时判若两人,躺在病床上还不忘研究排局,记得有一位跟大昌学习排局的中年人像亲属一样在照顾他,然后朱先生特意带我来到西康路黄大昌先生的住处重温了一下故地,当时给我的感觉有二,一是亲切,二是破旧,离开上海时朱先生曾对我说"你走后可能再也见不到黄大昌了",
       也许有人会说黄大昌的一生缺少正常人的七情六欲,但我却说每个排局的创作成功和数千排局结下的累累果实给他带来的愉悦和幸福也是我们常人所不能及的,他那种全身心的投入和忘我的境界也是常人心向往之而实不能至的。
       快30年了,油印在黄先生个人作品集《隐秀斋象戏谱》中的“步调一致”一局至今印象深刻,迥异的布局,鲜明的排局特点,常常让我想起黄大昌先生时就会首先想起此局,虽然黄先生出版了大量的排局书谱,但我始终没有看到他的书中收入此局,黄先生离开我们快2年了,特将黄先生的连照胜局“步调一致”介绍给大家,以此纪念黄大昌先生。
       愿黄大昌先生的在天之灵安息!
                      任云 2012年9月8日于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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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调一致   黄大昌   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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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财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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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北京行
                                                               任云
19880219 潍坊-北京 248次    19880222 北京--潍坊25次列车    票价15、60元
19900128 青州-北京 248次    19900201 北京--青州 247次列车    票价27、00元
19950428 潍坊-北京 248次    19950530 北京--潍坊 247次列车    票价30、00元
19970208 潍坊-北京 248次    19970212 北京--潍坊 247次列车    票价48、00元
    以上是我四赴京城到北京李浭先生家送象棋排局书稿或校对出版社书稿清样时,往返北京火车票的票面情况。
    这四次北京之行,都住在李浭先生家,少则一夜多则三夜,其中1988、1990、1997三次北京之行是正月初二动身、1995年的北京之行是"五一"前(利用了大礼拜)动身去北京李浭家的,往返北京的八张火车票虽历经两次搬家,但我仍保留下来了七张,只1988年正月初二夜11时潍坊—北京的火车票丢失,但有日记佐证。
    因不便于请假,我都是利用节假日到北京送稿或审稿的,三年的正月初二夜,开向北京的火车上空荡荡的,我都是躺在硬座上到达北京的;但1995年的北京之行就远没有这样幸运了,火车上人满为患,我几乎是站到北京的。
   一路我随身携带一旅行包,内装几盘冻大虾和鸡鱼之类的见面礼物,放在座位底下时间久了受热后化冻,包内流出来的水被乘务员发现后,乘务员责令我改放到车厢连接处的洗手间处。
    1988年北京之行,李浭先生曾领我到人民体育出版社拜见《星罗棋布》一书的责任编辑徐家亮先生,徐先生首先问我"你是跟谁学棋的",我说"跟潍坊陈天才",问"你在什么单位干什么工作",我说"在寿光县计委从事计算机工作",又问"你是什么学历",我说"大学本科毕业",然后我送徐先生土特产,徐先生到楼上取来一摞人民体育出版社以前出版的象棋排局图书送我,分别时徐先生握着我的手说"你的排局水平很高",可见徐先生以前曾看过我的排局作品。
    1990年正月初二,白天飘着雪花,晚上在青州火车站侯车,天真冷啊,候车厅内的暖气片微微有点热意,我缩成一团趴在暖气片上一刻也没有离开,好不容易熬到上车,接收这次教训,1997年的北京之行,我随身携带一条毛毯,以便裹腿裹脚御寒。
    1995年"五一"的北京之行,我是专程去送《车马兵精妙胜法》书稿,我购的是下半夜潍坊-北京的火车票,到哪里去睡会儿呢,因没带身份证去住旅馆是不可能了,于是傍晚时分找到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建筑工地上,有老家邻村一位不熟悉的老乡在建筑工地打工,人家问清我的身份后将我留宿了下来,可刚刚睡着,思虑再三人家又不放心把我叫醒后好言劝我离开;出来后,我来到火车站广场,只见后面有人老跟踪我,原来是我叔叔家的两个堂弟也在火车站附近的建筑工地上打工,晚上无事出来在广场上溜达,他俩从老远处就通过背影和走路姿势辨认出这人象我,越看越象就紧跟了上来,这样我就幸运的住到了他们离火车站西三里地的建筑工地上,下半夜两个弟弟把我送到火车站。弟追哥,谁说这不是兄弟情谊啊!
    四次北京之行,来去匆匆,在北京的几天总是卧在李浭先生家校稿、审稿和整理书稿,无暇闲逛,只抽空去过天安门广场和龙潭湖庙会。
    难忘李浭先生每次都举着"接任云"的纸牌到火车站接我。
    如今李浭先生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特整理此文纪念李浭先生。
    李浭先生千古!
                                          三、难忘《北京晚报》"谐趣园"      
                                                            任云
    1986年春季我创办电脑打印报《排局世界》,北京李浭先生是主要作者之一,因彼此志趣相投性格相近,我们结成了忘年交。
    1987年是兔年,12月份我将刚刚创作完成的"兔"字型棋局寄给李浭先生,李浭投给《北京晚报》,1987年元月初《北京晚报》很快在"谐趣园"专栏以"兔年拟兔"局名发表,这是我俩首次在《北京晚报》发表排局作品。
    《北京晚报》有发表象棋排局的传统,文革前曾陆续发表过多人的象棋排局,改革开发后也对象棋排局有所涉及,"兔年拟兔"发表后,李浭先生很快收到了"谐趣园"专栏编辑辛铁池先生的稿约,邀请我俩长期为该栏目供稿,由此直到1991年6月底《北京晚报》改版撤消"谐趣园"专栏为止,在长达四年半的时间内,每周一次,上周刊登棋图和文字说明,下周刊登着法答案,连载200余次,累计发表象棋排局100余局,只在1989年北京动乱时期停发过3期排局。现在我存有这些发表我们排局的"谐趣园"专栏剪报集,一期不少,"谐趣园"三字每期都请不同的书法家书写,因此很有欣赏和收藏价值。这些棋局于1993年在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结集出版,书名《象棋残局精妙杀法》,副题"《北京晚报》'谐趣园'象棋残局集",书中保留了"谐趣园棋局发表日期一览表",新书出版后,李浭先生赠书《北京晚报》社,《北京晚报》及时刊出了新书出版消息,并在以后的"多彩乐园"专栏又陆续发表了我们不少排局作品。
    "谐趣园"是周六版,那时我一般在下周二、三就能收到李浭先生上周六寄出的周末版棋局样报,都是李浭先生提前写好信封排队购报后及时投邮,那时我创作排局的经验不是很丰富,有的棋局创作的不够严谨,虽经李浭先生最后把关,但还是有三次出现过见报后的错误,都是棋图有问题,但只要略作修改调整就能维持原着法,那时一般家庭还没有安装电话,见报当晚我拍电报给李浭先生告知补救办法,后来李浭回信说"晚上电报扣门",次日一早李浭先生便立即赶到《北京晚报》社找辛编辑补救,以便揭晓着法答案时顺便将棋图更正过来。棋艺水平三六九,记得有一个排局,我们的棋图和着法答案均无问题,可有一位读者错误地认为我们的排局可以速胜,给《北京晚报》社去信,该读者见晚报没有刊登他错误的速胜意见,便去信北京市委宣传部,北京市委宣传部致函《北京晚报》社,后来《北京晚报》社如实答复了北京市委宣传部,说明"是该读者看错了"。
    在《北京晚报》发表的一百多个象棋棋局,许多棋局都是根据时事政治或应时应景而创作的,如“十三大”、“五一”、“六一”、“七一”、“八一”、“九十”、“十一”、“元旦”、“春节”等等;1987年10月31日北京突然降雪,一片银白世界,李浭先生及时送去“冬"字局发表;北京街头有标语"高高兴兴上班 平平安安回家",我们及时创作了"安"字局发表,1987年我们创作的"弈后成八一"荣获该年度"谐趣园"娱乐征文二等奖,后来崔鸿传先生还撰文将此局推介给了《北斗棋苑》。
    1990年3月31日(农历三月初五),"谐趣园"刊发了"红楼隔雨"局图,是夜9时许家父因病去世,今翻阅剪报撰写此文,遂怀念父亲不觉泪流满面。
    "谐趣园象棋棋局"名声远播海内外,1992年4月4日我们收到日本国象棋协会刊印的《中国象棋研究》赠刊,由于他们不知作者地址,信封上写的收件人是通过《北京晚报》"谐趣园"转交的。
      现转发一局日下在网络流传甚广的双马双兵局“老树栖鸦”,以飨读者,该局棋图和着法分别刊发1991年5月11日和5月18日的"谐趣园" 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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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生活日报》“任云排局有奖征答”专栏侧记
                                                                              任云
                                                      任尔风向千百转云卷云舒自凭心
                                                      ——记象棋排局特级大师任云先生
      1月17日,济南飘了点雪花,寿光却是个好天气。在任云的办公室,我与他一口气聊了两三个小时。时间过得飞快,我对眼前的聊天对象有一点感觉越来越明晰:任云是棋人,更是“奇人”;但有一点却越来越拿不准:任云的棋路,是不是一条“歧路”?
               棋人亦奇人
       任云是著名的象棋排局大师,他的大名也早有耳闻,甚至对他的“奇”也有一点心理准备。一位朋友向我介绍他的时候告诉我任老师没有手机,然后加一句“很奇怪吧?”
       是很奇怪,这年头还有人没有手机?不过更奇怪的还在后头。比如,他曾经因为痴迷于象棋排局而在大学留过一级。
       任云原名任光海,生于1961年,1979年高中毕业考入山东工学院(现山东大学)计算数学专业。上大学前他并不会下棋,后来同宿舍一位同学的哥哥来学校看他,弟兄俩下棋的时候任云在一边看,没想到这一看他竟然就迷上象棋了,此后不但获得过学校象棋比赛的冠军,更要命的是他迷上了象棋排局的创作。他迷到什么程度?当时七八个人一宿舍,晚上熄灯后他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用小棋子研究排局;中午在宿舍地板上用大棋子研究排局时,棋声引来楼下宿舍的反对,楼下用木棍顶击楼板以示抗议,并反映到辅导员那里,辅导员老师倒是比较折衷,没有阻止他创作,而是让他在棋盘下垫上床单隔音。为了研究排局他跑遍济南各大书店购买棋谱,无钱购买棋谱时,曾到当铺当过裤子。
       如此痴迷于排局研究,耽误学习并且留级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但是在排局方面搞出一点名堂就更不足为怪了。1982年底,他开始试着向一些报刊投稿。1983年4月,他收到了杭州《文化娱乐》杂志的编辑回信。信中说:“来稿可用,似曾相识”。意思说得很委婉:是不是从别处摘的?任云一看,心里有底了,他知道自己的排局创作已经达到了可发表的水平。他立即给编辑回信,把自己这几年迷恋于排局创作的经历一一说来,终于他的排局处女作在当年的《文化娱乐》杂志第7期发表出来。接着1983年第12期《北方棋艺》(现《棋艺》杂志前身)也发表了他的作品,之后他的作品不断发表出来。《文化娱乐》杂志的编辑还把他们的顾问——排局专家裘望禹先生介绍给了他。从此二人通信不断,任云还通过裘先生结识了全国各地的排局专家,并由此进入了排局界。
      1984年12月底,已经毕业参加工作的任云借出差南方之际拜访上海老一辈排局家黄大昌。说起黄大昌,任云至今依然充满了感激之情。黄先生是个残疾人,任云当时就住他家里,把他家收藏的棋谱能抄的都抄了下来,还领着他拜访了朱鹤洲、蒋权等排局界前辈。可以说,那一次的“南下”让任云大大地开阔了眼界。1986年,任云自办《排局世界》杂志,向全国各地排局专家和爱好者约稿,然后他自己排版印刷后再寄给各位作者。在自办杂志的过程中,他结识了另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著名棋艺研究家、棋谱作家李浭先生。李先生建议任云说,办杂志辛苦,而且不容易出成绩,不如投稿。于是,二人便联合向《北京晚报》投稿。从1987年1月开始,他们在《北京晚报》开设《谐趣园》专栏,每期推出一则象棋排局,下周发表答案。这一栏目一直持续了四年多,共发表排局200多局。此后任云进入创作的高峰期,在全国各大报刊发表排局作品千余局,并与李浭合作在人民体育出版社等出版象棋排局专著14部,总印数近40万册,其中中国青年出版社1990年出版的《奇趣象棋排局谱》先后印刷了5次。20多年来,任云的创作总数达到了4500余局。
      1990年,他在《棋友》杂志社举办的中国象棋排局大奖赛中荣获第一名,被授予“排局王”、“象棋排局特级大师称号”。对于任云来说,这标志着他的象棋排局事业达到了最高峰。
                   棋路非歧路
       有高峰就有低谷。随着象棋地位逐渐弱化,1991年6月30日,《北京晚报》的排局专栏停刊了。2003年《几何图形象棋谱》出版后,再也没有出版社出版他的排局谱了。对此,任云倒是很看得开:“任何事物都有高潮低潮,这是规律。但是高潮低潮又都是暂时的。不管高潮还是低潮,我这辈子与象棋排局都连在一起了。”
       由于在象棋排局创作上成绩斐然,任云在寿光当地很有名。名有多大?据说有一次李浭先生给他寄信忘了写地址,只写了邮政编码和“任云同志收”,这样的信竟然收到了。可是除了这点名之外,任云似乎又丢失了很多东西。
      1997年李浭先生曾对任云说“当初我是看你有学历,排局水平也高,又有一定的文化素养才同你合作的,十多年过去了,是否影响了你的仕途?”你别说,还真让李老先生言中了。任云是上世纪80年代初期的大学生,在那个时候非常吃香,一般混到现在,当不了市长也弄个局长之类的当当了,可他这些年把精力全用到研究排局上了,到现在还是一般技术人员,要是当了领导干部,他想不用手机恐怕都不行了。
       在很多人看来,任云一辈子都在弄些很没用的东西,很不值。可是任云并不这么看:“不管当官的也好,挣钱的也好,他们这一生干的事情有多少是自己喜欢干的呢?我一生都在干自己喜欢的事情,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是啊,不要觉得别人走的路不对,其实那是人家的目标与方向不同。我邀请他为本报象棋版开设排局专栏,告诉他我们的稿费不算高。任云说:“别提钱。我能继续排局创作,能让棋友们看到我的排局创作,就足够了。”面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多余的话需要说呢?(原刊《生活日报》象棋版2008年元月22日记者马纯潇)
      
                                                                                 排局创作一年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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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蒙生活日报的厚爱,邀请我为象棋版专门创作有奖征答排局,笔者感到荣幸之至同时也蛮有压力。有奖征答嘛,就得卖弄点悬念,要有一定的难度才好,不至于让读者平铺直叙地就能解拆开,诚惶诚恐地维持了一年,36期50局,还好,干干净净,没有见报后的错误,没有给“阅卷”老师增添额外的麻烦,大家都还满意,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一年来的排局作品我对自己的打分是勉强及格。
       在刊发的50个排局中,字图形排局就占了 47个,字图局除能渲染节日气氛表达祝贺庆贺及鼓励之意外,优美对称的图案还能诱发读者参与解答,因字图局占有绝对比重,下面我就专门谈一谈字图局也就是限形图案局的创作。
       按照固定的图案进行排局创作,最能锻炼创作者的功力。其一,可杜绝抄袭现象的发生,由于是限定图案,专好抄抄改改,或生搬硬套他人作品的人就无计可施了,目前排局创作雷同现象比较严重,你装装头我接接尾,你增几步,我添几着,真正具有创新精神的优秀之作很少见到,而限定图案进行创作就可逼使创作者力辟蹊径,“穷则思变”,开拓前进,长此以往就能挖掘到丰富的矿藏即独到之处,就会养成自己的风格,笔者以独特的视角创作的数百个对称“菱形局”就属这种情况,我忝加2008年潍坊象棋界年度人物榜,上榜理由中有一句阐述排局的话恰如其分:“排局是象棋艺术魅力最大密度和比重的体现”,遗憾的是笔者眼高手低并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其二,可养成经济用子的好习惯,限形创作捉襟见肘,不善于经济用子是很难创作出排局佳构来的,限形创作“撒豆如金”,一子一着都重如千斤,而不少排局作者却采取很随便的态度,喜欢用交换棋子的方法提高产着率,还有的排局作者创作自定图案局时有意引入到常见的套路上来,借炮使马、借车使炮、车马拉簧等等,肤浅的产着率虽提高了,但堆砌了大量的棋子,让人望而生厌,无从下手,这样做是得不偿失的,偶一为之尚可,但不应是排局创作的主攻方向,否则排局创作便会徘徊不前。排局创作贵在创新,因循守旧拾人牙慧便不会有强大的生命力,笔者提倡一子多用,攻子要尽量少,每个子活动的机会要尽量多,即用子要撒得开,一个排局的主着法最好只有一种,着法要巧妙,出人意料的精辟之着要多,变着要尽量多,且在末着成杀时,大量的红子消耗殆尽,只剩控将活动的寥寥二三红子才好,这就是常说的“难能可贵”,我认为这是排局创作的最高境界,也是笔者多年来一直努力追求的方向。
       一个排局佳作的创作完成光靠功力还不够,还必须勤奋,要多动手多动脑才行,因为有些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只有多动脑多动手多角度多视角反复尝试才可能有所得,如“泉”字局和“岿”字局,笔者的创作量均在十个以上,都是择优刊发的,为了创作“山峰岿巍”,夜里曾数次起床;有时排局创作还需要感情和激情,第二届济潍擂台赛期间,笔者就在电脑直播旁创作完成了多个贺局,在一定的氛围下激情创作有时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每年春节母亲来我家过年,在慈母身边满怀深情地去创作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排局艺术要比象棋实战更加紧凑和精彩,而目前的现状是所有的名利都为象棋实战而设,因而排局创作越来越萧条,愿意刊发排局的书刊也越来越少,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浮躁的时代,但笔者坚信排局因自身无穷的魅力是不会消亡的,它就像一株无名的野花只要能散发出独特的幽香并得到群众的喜爱,就有存在的价值! ( 原刊《生活日报》象棋版2009年元月20日)
      以上两篇文章分别刊发于我省《生活日报》象棋版2008年元月22日和2009年元月20日,采访文章作者为我省大众报业集团资深记者马纯潇,《生活日报》是大众报业集团旗下一家专门服务于济南市民日常生活的日报,象棋版开设于2006年元月份,该报为了开设排局有奖征答栏目,2008年元月17日资深记者马纯潇专程来到寿光采访我并商谈排局有奖征答有关事宜,至此象棋版不再采用他人的排局稿,象棋版逢周二出刊,每期刊登上期排局揭晓答案和前四名答对者名单身份证号码及领奖方式并刊登当期有奖征答排局棋图,对我提出的要求是排局着长不能超过29回合,要有一定的难度,但又不至于无人答对,截止2012年5月1日,在四年多的时间内共连载我排局作品167期185局 ,无一差错,我收藏到的157期报纸装订成册后于2012年8月底特请记者马纯潇签字留念。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生活日报》待我不薄,给我开出的稿酬不低于当时《棋艺》和《象棋研究》的最高排局稿酬。
       下象棋是自娱,而排局却兼具娱人的功能,以此角度排局便具社会性,这些有奖征答排局自潍坊棋协网2009年6月份开通后便同步转发在潍坊棋协网“任云排局”栏内,这些发表过的排局作品是我对社会的绵薄贡献,因此颇感慰藉!
       现转发2010年元月12日象棋版刊登棋图元月19日象棋版揭晓答案时无人答对的“雪中送炭”以飨读者并结束此文。
                        雪中送炭任云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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