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6台的电影频道,正在播放
周里京、林芳兵等饰演的电影——
《我们的田野》。看完之后,没有泪水
但眼睛被心灵的雨水,敲疼。
没有听过北大荒的风。没有吃过
一天知青饭;没有挑过一天大粪桶,
缺少这些人生历练,就像当下
的萝卜汤里,没有牛肉的滋润。
这部谢飞导演的《我们的田野》
有一首同名儿歌,令我想起
小学的音乐老师——不知她是否
也有这段知青经历?我当时被选为
文艺队员,独唱这首《我们的田野》:
“我们的田野,美丽的田野,绿绿的河水
流向无边的稻田……”。身穿白衬衣蓝裤子
系鲜红领巾的纯真少年,如今已满脸虬髯。
“金黄的落叶堆满我心间,
我已经不再是青春少年”,叶赛宁的诗句
如月华流瓦;我坐在我的身边,
我们相视苦笑,不再看对方一眼。
我们的田野,美丽的田野:
青春一样的麦子,豌豆花一样的友谊,
油菜花一样的爱情。野草一样的胡须,
白发一样的世故。田野一样的田野。
冰雪皑皑的白桦林,写满
知青们的热血和爱情。电影里
曾飘荡保罗·西蒙的《斯嘉贝市场》:
“你可曾去过斯卡波罗集市?五彩缤纷
的马兰花啊,请代我向一位女士问好……”。
眼前浮现达斯汀·霍夫曼忧郁的眼神,
一部看过多次的电影《毕业生》。马兰花啊,
代我向美丽的小学音乐老师,问好。
我们的田野,美丽的田野——
我们曾经在那里耕耘青春;
现在那里逐渐荒芜,开满野花。
我们依旧在田野里守望爱情。
2003年5月28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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